穿成病弱书生郎后by旧酿

作者:旧酿  录入:09-26

“没、没怎么,就.....随手做的。”沈忆梨半个身子被他压着,不大能喘匀气。
这种一字一顿的喘息声,听在简言之耳朵里宛如天籁。
下午沈忆梨在家闲着无聊,本来是想拿多的布头缝个小兔小猫解闷来着。刚做好一对耳朵,不知怎得,望着镜子莫名就往自个儿脑袋上比了比。
居然意外的合适。
小哥儿不懂这种情趣,只隐约觉得带上了能哄简言之高兴。
简言之眨着他的桃花眼装无辜:“阿梨,你送了我小礼物,我不能白占你便宜啊。这么着,我也准備个礼物送你,好不好?”
“送....送什么?”
有礼物收沈忆梨自然歡喜,只是在此情此景下,他也没傻到纯欢喜就是了。
“有了耳朵,怎么能没有尾巴呢?”简言之轻戳那个填满棉花的助兴小道具,嗓音低沉又危险:“我给你做,做了我帮你带,行不行?”
“你带.....或者我自己带,有什么区别吗?”沈忆梨有种不妙的预感。
简言之内心:那区别可就大了。
简言之外表:脑补完几个少儿不宜的片段后面不改色。
“没有啊。”
沈忆梨:“......”啧,好像有点不可信。
“你别瞎琢磨,就说行不行?我给你做尾巴,下次你把耳朵跟尾巴都带着,那才真像只小兔子呢。”
对上书呆子满是清澈的眸光,小哥儿犹豫了。
眼神是不会骗人的,他看过书,书上都这么讲。
“好、好吧.....”
简言之对他的回答很满意:“阿梨真乖,那再叫声哥哥听?”
小哥儿心眼实诚,不疑有他,顶着两只兔耳朵就咯了两声。
简言之越发满意了:“哥哥长、哥哥短,撩了哥哥又不管。不是睡不着?那就再来一次吧,横竖水都我打在这里了,哥哥不会介意帮你多洗几次的。”
沈忆梨:“?!”
没茬硬找?
所以病秧子到底还死不死?

第50章
两人这一来一去直闹到翌日天光破晓,等睡醒想起要回村去探望何叔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。
好在昨儿沈憶梨抽空把食盒里的東西都给拿了出来,三月里夜晚凉,敞着放一夜大多还能吃。
简言之打包回来的基本都是凉碟,想吃热的就下锅烩一烩,再不烙几个饼夹着吃味道也不错。
“给,这李子好,果肉是黄芯的,比街上卖的甜。”
吃完饭,简言之从家伙什堆里把要送何叔的物件先挑拣出来。今儿时辰偏晚,从村里回来怕是赶不及去方府了。
沈憶梨吃得撑,挂着倆黑眼圈看他忙活,顺便在胃里找地方放简言之投喂过来的糖心李子。
“等下雇辆牛车去村里吧,能节约点往返的时间。要是天色还早,咱们可以到集市上逛逛,批发点鱼苗回来。”
小哥儿把家里的鸡鸭照顾得很好,还有个把来月就能开始下蛋了。门口开的一小片田也栽上了葱姜蒜,现下能做的活里就只剩那个尚未启用的鱼塘。
沈憶梨念叨这话念叨了好一阵,刚好这几天不忙,简言之想着干脆陪他去把这事给敲定下来。
果不其然,听到这话,小哥儿困得皱皱巴巴的臉色都好看了些许:“嗯,都听夫君的。”
他们所住的小院在望盛村反方向,就算坐牛车也得摇晃近一个时辰。
村里和年前走时整体差别不大。
正值春种时节,田埂上忙碌的汉子不少,有些眼尖的瞧牛车驶近,忙放下手头的农具笑着打招呼。
“哟,言之回来啦?听说你现在在镇上可发迹嘞,去赴那个什么大会的事村里都传遍了!有空上我家坐坐喝杯茶,好叫我们也跟着沾点书香气哩!”
“简哥简哥!你这一去我们还以为你不会回村了呢。那个清谈会好玩不?東西是不是顶好吃?”
“去去去.....不管怎么说言之都是咱村里出去的,一朝出人头地哪会忘本。怎么样,这回回来可是大人那邊下达有指示?”
村里人好热闹,一个拉一个,没几句话的功夫简言之所坐的牛车就被好事者给围滿了。
他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相发问,无奈扶额:“你们口中的大人昨晚就已经启程回京了,并没有任何指示需要传达。我不过是机缘巧合受邀去吃了顿饭而已,离出人头地还差得远呢。”
“我这次是专程回来探望何叔的,劳驾各位帮忙让条路,别被牛车轱辘压到腳了。”
村里人几乎都知道何有光对简言之关照颇多,书呆子到镇上混出点名气,回来探望也是人之常情。
大伙一听这话纷纷四下散开,滿眼羡滟的看牛车载着两人并一箩筐物什朝村长家而去。
对于简言之的到来,何有光是打心眼里高兴。甫一进门就让家里的四小子倒来茶水,还给了小半两银子叫他布置晚饭。
“就上村东头去买,他们家的卤猪耳软烂有味。再上田里摘两把嫩芹菜,用大葱一炒就得。昨儿那窝棚里你是不是摸了鸡蛋?还剩两个....哦哦,那行。”
“不用麻烦了何叔,我和阿梨就是上门坐坐,不在这吃晚饭。”简言之伸手拦下何志孝,让他該干嘛干嘛去。
何有光见状一啧声:“你们有心惦记着何叔,难得上家来不吃顿饭怎么说得过去?你放心,志孝腿腳快,耽误不了你们的。”
这顿饭要真给安排上少不得天黑了才能走,村里头一个月开不上几次荤,他也实在不想让何有光太破费了。
“您听我说,何叔。书院那邊有晚课,我得赶回去上,否则迟了要被夫子罚抄书的。您不信?不信问阿梨,他總不会骗您吧。”
何有光跟沈憶梨浅打过几回照面,知道小哥儿老实纯善,斷不会撒谎诓骗。
他哪里想得到好好的小哥儿早被人污染同化,学到了‘不必事事都那么诚实’的精髓。
“村长,我们这回来给您带了些礼物,您看看可还喜歡?”
沈忆梨僵硬的岔开话题,用眼神怂恿简言之把痒痒挠拿出来当挡箭牌。
这些东西何有光本不缺,但特地买了送来的情分不同,小老头还是乐得合不拢嘴。
“喜歡喜欢,这些东西都喜欢,难为你们想着我。梨哥儿是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,言之,你可要好好待人家。”
“这个自然。”简言之含笑应了声。
何有光看着冒粉红泡泡的小两口,不知想到了什么,臉上的笑意略微收了收。
“本来呢....这话我没打算说,可既然这一趟你们上门来了,總还是要听个信儿。自打凤娘没了后,你那舅舅和你兄弟过的就......”
“等等?”简言之打斷话头:“梁春凤没了?”
“是啊,她的疯病一直不见好,年后那阵还冷,听建成说她发起癫来非要到河边洗衣裳。谁想一个没看住跌进河里,竟生生冻死了。被打捞起来时浑身僵硬,一双眼睛怎么都闭不上。”
何有光重重叹了口气。
“......说起来都是可怜人哪,她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,这个下场也算罪有应得。建成又是个实心眼儿的人,不大会来事,在村子里找不到活只能上外村去找。他那点做工挣来的花销还不够给奇小子治脸的,现如今日子是越过越揭不开锅了。”
“撇开凤娘这层不提,不论如何,建成好歹是你阿娘的亲弟弟,与你打断骨头连着筋。你要是肯,走前便去看看吧。”
梁春凤跟他在小祠堂里闹了那么一出,彻底断绝了关系,因此这件事没谁会专门去通知简言之。
他对梁春凤的下场也并不在意,横竖是个不相干的人,无需放在心里。
何有光既然这会儿提起这话,还是有意劝和他跟简建成。毕竟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,怎能眼睁睁看对方窮困潦倒而死。
“您的意思我明白,当初把我寄养到舅舅家,我阿娘又何尝没拿他们当亲人。这些年他们从我这里压榨走的财物多达百两,要是他们夫妇当初不那么大手大脚的挥霍,何至于会有今日的清贫窮苦。”
自作自受的事简言之从不良心泛滥。
别劝,再劝就是該的。
何有光也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坚定,见他不愿意只得作罢,随意找了点旁的托词转移了话题。
他们在何有光家没坐多久就告辞了,用的理由当然还是要回书院上晚课。
小老头不大懂这些,只知道对读书人来说书院规矩是极重要的。生怕简言之误了时辰,还从买菜的花费里拨了十文钱给他倆叫了返程的牛车。
回去路上简言之少有的没开口说话,沈忆梨能觉出他心情不好的原因,却苦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。只好悄咪咪贴近,用牵手摩挲的方式给人提供温暖。
“阿梨.....”
简言之垂头唤他,看不清脸上的表情,唯余满是失落的嗓音。
沈忆梨一颗心都要被他给弄碎了,牵着手还把身子倚过去,一下下轻抚简言之后背:“我在呢,夫君。你别太难过了,这种举目无亲的滋味我了解。那间小院承载了你不少记忆,细想下来一定是五味杂陈吧。”
“嗯.....”
“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,你没有舅舅、舅母,还有我啊,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或者你要是过不去心里的坎,想回小院再看那人一眼,我也支持。总之你千万不要委屈自己,去做旁人眼里所谓懂孝识礼的好人。”
“嗯嗯......”
“这件事想来的确让人两难,若说毫无恩情,你切实是在那间小院里住了十多年。可若说有恩,他们又那样待你。夫君....别伤心了,若阿娘泉下有知,也不会希望你受此困扰的。”
“嗯嗯嗯.....”
这种事对原身来说会不会造成困扰简言之不知道。
他只知道要是沈忆梨再继续说下去,他就要忍不住笑出声了。
“阿梨,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?”
简言之抬头,眼尾有明显的水汽——那是憋笑憋狠了,活生生挤出来的。
沈忆梨丝毫不察:“嗯!不管你决定做什么,我都不会离开你。我保证!”
小哥儿情绪上头,觉得自己这番宣言慷慨激昂极了。
简言之点头受领,继续给人下套:“哪怕是我做的很过分?”
书呆子为人勤快脾气又好,从没做过真让他觉得生气的事。
要是偶尔过分一点点.....也不打紧。
沈忆梨现在只想赶紧把简言之给哄好,心一横:“只要不犯法——”
不犯法不犯法,在床上和自家夫郎亲亲抱抱怎么会犯法呢。
简言之眯眼微笑,神情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。
“那今晚再来两次。”
书呆子修长的手指几差戳到沈忆梨脸上,小哥儿后知后觉:“你....你骗我?!”
“天地良心,我可没说自己受了这件事影响,是你一上车就要抱着我安慰。”
“那、那你都不说话.....”
沈忆梨气结,不肯跟他排排坐,一个扭身就蹿到前边。要是没赶牛的车夫拦着,说不定都要坐到牛背上去了。
“别生气啊,我才刚在何叔家桃子啃多了,硌的牙有点痛。”
沈忆梨对这解释充耳不闻,兀自坐着岿然不动。
简言之好笑,拿指尖戳他后腰:“你还没回答我呢,再来两次,行不行嘛?”
小哥儿不吱声,可那瞬间红起来的耳朵尖侧面印证了其实他也想的事实。
僵持半晌,终究还是沈忆梨先让了步:“行是行,但你不能欺负我的.....”
简言之闻言笑得心满意足,连语气都是满满的宠溺:“好。”就欺负你。

第51章
从那日沈忆梨无师自通了往脑袋上戴耳朵的情趣后,小两口的睡前腻歪环节就又多了一项。
連日的放纵意外导致简言之哮症发作,拿藥生是吊了两天才稍稍好转起来。
今儿书院复课,鄭庭一大早来小院同邀上学,见简言之脸色还白着不禁大开嘲讽炮。
“不是哥哥说你,折腾不起就别瞎折腾。见着漂亮哥儿就往人身上扑,这下可好,真成话本里写的奶油书生小白脸儿了。”
“小白脸儿那也比望门寡强,我好赖还有得吃。不像某些人,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。”
简言之脸是白的,嘴是硬的,被人炮了也是要强撑病体怼回去的。
“大清早的,都少说两句吧。”
沈忆梨用手里的碗制止了这俩人的幼稚斗嘴:“....拿错了,烧饼给阿庭哥,藥是你的。”
纵然简言之从医数年,藥味闻得鼻子都麻木了,可还是对那苦到作呕的药汁子有种天然的抗拒。
“在家休养几天,我身体好多了,要不这药就别吃了吧?”
“不行,前儿你陪我去方府探望钟婶儿他们,方少爺怎么说的。病根即祸根,得趁年轻抓紧根治,哪怕痊愈了也要多吃上两剂巩固巩固。”
简言之很想把是药三分毒的道理说给沈忆梨听,但一想到小哥儿天不亮就爬起来生火熬药,为着这份辛劳,他最好还是别犟这个嘴了。
鄭庭捧着荠菜肉饼看热鬧,见简言之端碗一口闷立马起哄叫好,惹得书呆子差点没把碗扣到他头上。
沈忆梨連忙去拦,被鄭大少爺几颗甜枣给塞了回去。多的两颗落进简言之嘴里,酸甜压过清苦,才勉强平息了书呆子的怒火。
这种兄弟伙之间的小打小鬧原本稀松平常,可落在院子外邊的另一位旁观者眼里,就未必有那么温馨了。
几个人都起得早,在小院插科打诨片刻也没耽搁多大功夫,简言之蹭着鄭庭的顺风车到书院时连第一声课铃都还没敲。
每月的初一十五两日有抽考,因此课室里早已聚集一小堆勤奋的学子,三五个挤成团在猜测这次考題是什么。
简言之迈步进门,抬眼却发现自己的书桌不见了。不止他的,郑庭的也不在,课室最后一排变得空空荡荡,好像从来就没这俩人一样。
“啥情况这是?”郑庭落后他两步,走到跟前也愣了:“我桌子呢?抽屉里还有一份孤本的商君书,那可是我花高价收来的,别搞我啊。”
“桌子?这儿呢,这儿呢。”易铮顶着一脸谄媚的笑过来,手往前一伸做邀请状。
对于郑庭和慕柯之间微妙的关系,他一向都是各不得罪的中立态度。
偶尔墙头草两下,比如上回帮慕柯讥讽郑庭没那个实力竞争清谈会名额,这回又帮郑庭动摇慕柯一哥的地位。
两張桌子被他搬到了课室第一排,独占一方席位不说,还把整套桌椅板凳都重新擦过,从里到外显得异常整洁。
郑庭只在意他残了页的商君书有没有被损坏,看见书原封不动的擺在抽屉内,脸色这才缓和些许:“哟,真是太阳打西邊出来了,易少爷亲自给我们擦桌面,这叫人怎么担当得起啊。”
“哎呀,郑哥说这话多见外,您大人有大量,多担待点小弟。上回那纯粹是有口无心,有口无心......”
易铮悻悻地赔笑脸,一面打千作揖一面请郑庭坐下来。
他俩桌椅后就是慕柯的座位,曾经擺在首列的位置,现下被人挪到了二排开外。
这明显预示着课室里排第一的人物,不再是那个高岭之花一般的慕家少爷了。
简言之头皮发麻,摆摆手无奈道:“别花里胡哨的整这一出,搬回去吧。”
本来郑庭去赴了这场清谈会就把和慕柯的矛盾从暗处升级到了明处,都是一个课室的同窗,何苦要弄得那么点眼,得了便宜还卖乖呢。
易铮还想讨个巧,大肆吹嘘自己赶早来给擦的桌面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简言之懒得听他聒噪,自个儿把桌子一抬就搬回了最后一排。
恰巧慕柯踩着铃声进来,瞧见属于自己的课桌被委委屈屈挤到了后边,脸色登时黑了一层。
“别误会,大伙儿闹着玩呢。”简言之好脾气解释,自然被慕柯冷眼无视了。
跟在慕柯后边进门的蒋文思是个直脑袋,到得晚就算了,还不会看脸色。
他屁股没挨着椅子就把上半身给扭了过去:“咦?这桌子怎么挪动了,我没错过什么好戏吧?话说你们去赴清谈会怎么样啊,咱们书院就去了你们俩,可把我给眼馋坏了。听说你还得了份大奖赏,那奖赏是什么?金银珠宝?还是章大人收你为门生啦?”
真是每一句都精准踩在雷点上。
简言之对上蒋文思充滿清澈和愚蠢的眼眸,打从心底里生起一阵羡慕——这种脑子却长了不用的小可爱,睡眠质量一定很好吧。
“你们....怎么都不说话?是我说错什么了嘛......”
“没有。”郑庭随手翻开书页,笑的意味深长:“你想知道?那去问慕柯好了,那日清谈会咱们书院去的又不止我们俩。”
蒋文思:“......”
章酩现场没有邀请慕柯赴宴是众所周知的事,而郑庭说去清谈会的不止他们俩,还让蒋文思去问慕柯。
那么......
是慕柯也去赴了宴的意思?
如此说来,这件事的内情就没那么简單了。纵然慕柯课室一哥的地位不复存在,但滿课室学子还没闲到上赶着找不痛快的地步。
连蒋文思也觉察出了不对劲,嘟哝一声‘这样啊’,讪讪地把脑袋扭回去了。
慕柯始終低垂眉眼一言不发,只是课桌下攥得死紧的指尖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不甘。
那日他被县令举荐,厚着脸皮上门投诚,不想章酩根本不见他,还将慕家送去的重礼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回来。
他眼睁睁看着郑庭抢走全部风头,自己则像个透明人一样从开席陪坐到结束,那位高高在上的章大人甚至都没正面看他一眼。
这让从小众星捧月的慕少爷实在难以接受。
褚夫子教学数年,对底下学子的脾气大多了解,最不喜课室里弄小团体搞排挤那一套。
何况慕柯是他的得意门生,一朝惨受冷落,怎忍得住不站出来为人撑台。
“不过一次仕途上的机遇而已,不是去了就代表已经飞上枝头,也不是没去就要被踏入尘埃。真正决定前途的是秋后乡试,若最終考试成绩不好,就算赴过一百场清谈会又如何,照样不济于事。”
“简言之、郑庭,你们此次侥幸受邀,切不可得意忘形。与章大人当面对谈,理应更加认识到自己身上的不足之处。万望你们潜心受教,为课室表率,带领诸位同窗认真学习。”
褚夫子言语中处处敲打,郑庭也不跟他争,拱手和简言之一起谦虚应是。
他们这态度褚夫子挺满意,小老头捋捋胡子,点头:“至于其他人,对此次事件无需再多加揣测。慕柯同学一向尊师敬友,往年曾参加过不少此类宴席,让出一次机会没什么的。你们若羡慕,不妨多提高自身能力,有能力做底,何愁将来不受高门邀约?”
“可是夫子,慕柯同学这回也偷偷跑去赴宴了呀。”
课室里不知谁嚎了一嗓子,引得众人纷纷掩唇低笑。
慕柯怒然回头,环视一周却没瞧见究竟是谁开的口。
“好了好了!都安静下来!”
褚夫子面上浮过些尴尬,他重重敲了敲戒尺,决定终止这一话題。
“书院连放数日假,你们的功课一定落下不少,初一的抽考本夫子便暂时取消。你们都静静心,好生预备着十五那日的考试吧。这次成绩再排最后五名的学子,全给我罚抄《子论》三百遍!”
每月初一、十五两日书院上午举行抽考,下午放半天假,这是定点的惯例。而每隔三个月书院会举行一次小会考,所有课室的学子都参考,择前三十名張榜布贴。
之前简言之替郑庭夸了口,要在会考中博得名次。
原本郑庭还有点不自信,可经此清谈会一事后他也有点领悟了简言之说的那句话。
“用擅长的地方去应对不擅长的地方,我会经商,也喜欢经商。治理国家跟经商的本质其实有时候一样,宽严并济,张弛有度。既要保证上位者的利益,也要顾全底下人的辛劳,我说的没错吧?”
郑庭一笑,看向简言之。
简言之也笑:“今儿夫子布置的新课题有眉目了?”
郑庭颔首,这次的课题有些难度,简简單单的三个字春丝尽,却道尽了蝉与桑人的一生。
“不敢说有多少眉目,试着写写看吧。要是月中的抽考能把名次往前跃一跃,那下个月的小会考我就不太担心了。”
见他有了破题的思路,简言之也不打扰他,一个引经据典编文章,另一个继续和千字文帖较劲。
课室里又恢复了往常的笃学氛围,学子们临纸自照,埋头苦思。
思索着春蚕食夏桑。
亦盼着秋茧冬成蝶。

书院里的生活日复一日,每天都那样平淡且枯燥。
好在身边有朋友相伴,三不五时的揶揄几句逗趣,也是寻常日子里不可多得的调味剂了。
郑庭如今是卯足了勁想在会考中争名次,近来勤奋得有些过分。不仅认真听课的时间翻了一倍,就连夫子布置的课业也几乎一题没落。
时节进入四月,连日的骄阳把地表温度抬升起来,让课室都闷的有点难受。
簡言之大病初愈本就胃口不佳,天气一热愈发懒怠动弹了。郑庭又忙着恶补理论知识,成天缩在课室最后一排当自闭儿童。
他俩一合计幹脆给小哥儿放几天假,不必辛苦他做飯送来。等午间到了点,上飯堂喝两碗粥应付一下就得。
这些时日他们没顾得上梁仲秋,他也独来独往惯了。好巧不巧今日隔壁课室的李夫子请了病假,叫来位年轻后生帮忙照管。
那年轻后生是李夫子的内侄,年岁与课室里的学子相差不多。对上旁人还好,若对上陈晉鹏这样嚣張跋扈的混混,哪有什么威慑力可言。
于是在保持了不到一炷香的和平共处后,整间课室都乱了套。
“你们......你们不能这样的!”
“不能哪样啊?”陈晉鹏嘻嘻笑,随手抽了本书卷成筒,轻浮挑起那位年轻后生的臉:“模样长的还不错,就是性子烈了些,我不喜欢。”
“呸!枉你还是个读书人,竟学那起子混账流氓做派,你难道不怕我告诉给李夫子吗?!”
“噢?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怕那老头子?”陈晉鹏笑得一臉猥琐,不由分说把人拉到腿上坐着:“你倒说来听听,你打算怎么告诉啊?是说我摸了你下巴?还是揽了你的腰?”
陈晉鹏好男色这事在课室里已不是秘密,平常无事也爱找容貌清秀的同窗进行骚扰。
不过书院管的严,嘴上不幹不净几句就算了,真让他做点什么出格的未必有那个胆。
今日是来了張新鲜面孔,勾得陈晋鹏心下燥热,才叫几个跟班把人按住要调戏一番。
那后生平白受辱难堪至极,偏生手腳都被人按得死死的,只能任凭陈晋鹏揉圆捏扁,毫无挣扎余地。
推书 20234-09-26 : 绑定了咒术弹幕的》:[BL同人] 《(综漫同人)绑定了咒术弹幕的宰》作者:云者不言【完结】晋江VIP2025-09-17完结总书评数:6357当前被收藏数:21839营养液数:25628文章积分:330,243,808文案:  [家人们我必须吐槽一下,咒术■战正反两边的脑力完全不对等啊!反派在谋略片场 .....